Preface

[樹咻嘿]夢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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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Not R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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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The Rampage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Fujiwara Itsuki/Urakawa Shohei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7-17 Completed: 2022-07-21 Chapters: 2/2 Words: 9234

[樹咻嘿]夢的殘影

Notes

寫完才發現忘記戴套,修稿的時候又懶得重弄了。
但是大家一定要謹記安全性行為喔!
附帶一提下次寫做愛情節絕對不要再這麼長了。
長到我自己回看的時候都開始覺得累了,體力上的。(癱在椅子上)

Chapter 1

翔平和翔吾逃上末班電鐵,確認整班列車只剩他們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明明只是簡單的劇組慶功宴,沒想到連這樣都有人想陷害他們。仔細一想侍應生放著旁邊的大人物不管,反而先走到自己和翔吾旁邊倒酒這件事本身就很違和,再加上後半場席間突然憑空多出好幾個年輕女孩子,只能說是自己大意了。不論如何也不能給團體和公司添麻煩,他們不知道繼續留在那裡隔天會鬧出多大的新聞,找了一個牽強無比的藉口不管大人物的臉色硬是離開現場。
原本翔平打算好好思考明天要怎麼跟公司報告跟道歉的,但是一股熱流慢慢從腹部產生再擴散到全身,在血液內滾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下腹那個部位。果然如此。剛才在料亭情況緊急硬是靠轉移注意力壓制住感覺,現在一放鬆便再也壓制不住了。翔吾也看到了,他略帶尷尬地轉過頭,不過更多的是擔心,手上劈哩啪啦飛快打著字。
翔平感覺自己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肚子裡就像有火球在烤一樣,逐漸聽不清也無法辨識翔吾說出的話。到站的時候他已經不省人事了,翔吾把他交給已經在月台等候的樹,低聲交代了幾句才放心,然後就又踏進電車回自己家,今晚他還有很多任務。

"先去洗澡好不好?"樹把マース抓進房間以免他受到驚嚇之後回到沙發前,低頭溫聲問翔平。
翔平抬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嚇到一般整個人僵硬著往後縮,把身子蜷在離樹最遠的角落。樹以為是因為剛才的經歷讓翔平現在不想跟人接觸,於是沒有再前進,而是只彎下腰。"我不會碰你的,我在浴室外面等你就好。至少先把衣服換下來吧。"
"別管我。"翔平越發抗拒,雙手緊緊抓住沙發扶手和椅背,手臂上都爆出青筋。樹擔心現在越刺激他會造成更大的傷害,想著現在當務之急是確認翔平沒事然後讓他快點休息。他回到房間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放在茶几上。
"我...沒事...你快走..."
樹苦笑了一聲,這可是我家啊,怎麼是我走。他一邊叮嚀翔平幾句廁所的方向跟不要踩到マース等,就回房間睡覺了,想著明天起床再好好跟翔吾問個究竟。

原本樹已經在思考隔天早上是要先去事務所一趟還是直接把翔平抓去醫院做檢查了。沒想到他並沒有成功一覺到天明。半夜他突然被一個重量壓醒,原本以為是マース趁他睡覺要謀殺他,正打算把他撥開,伸手一摸才發現不對勁。是人類。
"?翔平....?怎麼了?"樹摸開床頭燈,一邊揉著眼睛等視力恢復。身上的熱源朦朧之中好像開始往下移,樹用力甩兩下頭,大腦才剛開始運轉就感覺到自己的睡褲已經堆積在膝蓋了。這下子他被強迫開機,視力也不模糊了。他仰臥起坐般彈跳起來,一把推開翔平。
"你在幹什麼!"
翔平全身泛紅,眼眶裡已經蓄滿淚水。他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神智不清、呼吸急促,似乎是聽不到樹說話,只顧著剝開樹下身一層層包裝紙,找到他最想要的那個東西。
"喂、等、不要、等一下、你怎麼回事、"樹不得已拿出平時鍛鍊的成果,拼命阻攔往自己身下襲擊的手。
事情已經快演變成近身搏鬥了,樹趁翔平恍神的時候一把抓住他左前臂,左手抓住他的右掌。
"藥效現在才發作?"
翔平愣了一下,開始更用力的掙扎。原本待在眼眶裡的淚隨著主人的顫抖終於留不住滴下來。他低下頭不願再與樹對視,喃喃說了句對不起之後掌心在樹飽滿的胸肌上一推,開始試圖喚醒他沉睡的性器。
"救救我,樹,對不起,拜託救救我。"
樹的視線一陣旋轉,然後就只有天花板了。他自暴自棄一般放下雙手,感覺到翔平比他略小的手撫上自己的下體,他嘶了一聲抬起手臂擋住雙眼。
我在做春夢嗎。

我在做春夢吧。
不然翔平怎麼會跨坐在我身上,頰上還帶著羞赧的紅色。
幾天前在演出結束後,公司的人在後台宣布他們終於可以主流出道,大家話都還沒聽完就開始流眼淚,其中當然是陣哭得最慘。經紀人說為了讓大家休息,預備放大家幾天假,於是他和翔平一起回了趟福岡和長崎,和父母還有以前的老師報喜。看環境的確是自己在老家的房間,也許媽媽又叫翔平留宿了吧。
"我喜歡你,樹,我喜歡你很久了。"翔平兩手撐著他枕頭兩側,籠罩在樹上方對他說。稚氣未脫的臉上還殘留一絲二十代剛開始的青澀,瞳孔反射著外面的月光眼神發亮。
樹吞了一口口水,燥熱爬上臉頰,慌亂得只能做出點頭的反應。
"那樹喜歡我嗎?"
樹的心跳漏了一拍,含糊著回答"喜歡...",原本就不是很清楚的發音被他害羞得含在嘴裡,變得更加模糊。但是翔平聽懂了,他綻放出一個純粹而雀躍的笑容,俯身下來。
"太好了。那我可以抱抱你嗎?"
"嗯。"
翔平把重量放到他身上,樹也環抱回去。翔平腦袋在樹下巴上蹭了蹭又抬起眼看他。樹不甘示弱,捏起翔平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倆不甚熟練地汲取對方的唾液,又滑過上顎互相挑逗,直到都快喘不過氣了才放過彼此。樹被攪得腦袋發暈,還在低聲喘著氣。翔平看到他的模樣,狡黠的笑了一下,在樹的注視中慢慢後退,挑釁一般彎下身子用嘴拉下了他寬鬆的睡褲跟內褲,緩慢的撫上他已經微微抬頭的陽具,輕笑一聲用舌頭輕輕舔舐一下,像是一隻好奇的小動物,想要知道味道。樹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下體的感覺還是被眼前色情大膽的竹馬刺激到了,呻吟一聲往後倒下,陰莖一下就彈起來與地板垂直,嘴裡只剩粗喘。他聽見竹馬呼呼笑了兩聲,接著陰莖就被包裹進溫熱潮濕又略帶緊窒的腔穴裡。腰上傳來電擊般的快感。

腰上傳來電擊般的快感。
樹一邊忍住呻吟一邊撐起手肘,看著如同數年前春夢中的場景。經過這幾年的鍛鍊翔平的身體早已不同以往,白皙的大腿肌肉鼓脹,接近腿根的內側卻又軟膩的如蜜一般。他下身未著寸縷,衣服也在剛才的搏鬥中被往上掀一半,露出雪臀與塌下的後腰。他的竹馬真的變成大人了,現在的樹面對他的誘惑也只能束手就擒,跟主人一樣也成熟許多的性器像烙鐵一般發紅、發燙、更加堅挺。翔平的嘴唇捋過龜頭,離開的時候發出啵的一聲。趁著樹還在因為剛才的刺激粗喘不已的時候,他已經坐回樹的身上,抬起臀部就要把樹的性器往後穴塞。
"等、怎麼可能"絕對會受傷的吧。樹從床頭撈出潤滑劑,一邊抓住翔平的雙手一邊把潤滑劑往自己陰莖上面淋,然後坐起身往後挪,靠在床頭上。他在手上擠了大量的潤滑劑,搓開之後在翔平的穴口試探性地摸了兩下。
"怎麼做呢....不太知道啊。翔平,你跟男人做過嗎?"
翔平沒有回答,只是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時不時抽兩下鼻子。
看來是沒有了。

樹不知道男同性戀平常都是怎麼做愛的,但是不管是男是女一開始應該都要先用手指吧。他把翔平的手牽到自己肩膀上放著,示意他把全身的重量都放鬆。先試探性地深入一個指節,每多進去一點點就停下來讓翔平習慣一下,空出的那隻手來回撫摸他的後腰作為安撫。等到終於整根手指都進去之後再旋轉探索,把緊熱的穴肉都摸過一遍,終於在經過某個凸起的時候翔平從喉嚨深處發出舒服的聲音。樹慢吞吞的動作延長了他情慾累積的時間,翔平動了動腰,忍不住縮了一下後穴。
"你快進來......."
翔平看起來不甚清醒。樹心想。他一面擔心起來一面又偷偷親了翔平臉頰一口。
"我要進去了喔。"

等翔平終於完全坐下的時候,兩人都鬆了一口氣。樹幫他把瀏海往上撥,一邊來回摸著他的上臂一邊問道"很痛嗎?"。翔平仰頭閉著眼,從鼻子裡發出微弱的哼哼。
"我要......"
樹聽他難得的細聲細氣,臉上沁滿汗珠,挺起潔白的胸膛,光是整根進去就快要受不住的樣子,感覺自己的心臟跟陰莖都大力跳動了一下。
極限了。反正今晚他們已經越了界,繼續向前奔跑又如何。樹舔了舔嘴唇,低聲在翔平耳邊說了一句"我要動了。",抓緊翔平的腰,曲起膝蓋臀肌發力。
現在沒有人是無辜的了。

整個臥室裡只剩兩人份的喘息。太強烈了。翔平心想。快感來襲得太快,他幾乎要失去意識。他已經高潮過一次,但是樹的陽具始終插在裡面不肯拔出來。被藥物影響,他的穴肉腫脹發燙,每一寸黏膜都在叫囂著想要被侵犯。真的被堅挺侵入的時候,小嘴像吸奶一樣來回嘬著,內壁吸附舔吻著青筋虯結的陰莖,沒有一絲縫隙的勾勒出龜頭與莖身的形狀。樹見翔平已經射精過一次,心裡放心了一點,放慢速度漸漸退出,直到完全離開他的身體,用空虛感逼迫翔平更加打開自己。
"嗚...為什麼突然...啊啊、"
然後等到翔平被身體深處的搔癢感折磨到眼神渙散的時候再把龜頭餵給穴口解饞。
"好敏感啊...是因為藥的關係嗎?"
然後退出,復又以龜頭挑逗。幾次下來翔平的眼神更迷茫了,已經開始不自覺搖動腰臀,小嘴一次吸得比一次緊,似乎是想嘬點腺液解渴。
"呵呵,翔平好色啊。"
樹見他咬著下唇阻止自己發出呻吟,眼珠一轉手指繞到他後背,從背的正中間沿著脊椎的凹陷一路下滑,最後停在尾椎。
被樹的指甲輕輕刮過的地方產生出電流,讓翔平隨之觸電般顫抖不止。想躲避於是挺起胸腹,結果身前的陰莖被自己夾在自己與樹的腹肌之間摩擦,強烈的射精感讓他差點翻白眼,腿一軟跌坐回堅硬的木樁上,看起來反而像是他自己在樹的陰莖上大起大落。樹不安分的雙手頑皮的在他腰間遊走,手指飛快的在他腰側彈動挑逗。每次樹惡意加強彈奏力道時翔平的反應就會突然變大,喉嚨裡發出短聲尖叫,缺氧一般用力吸氣,甬道一陣抽搐,整個人也跟著一陣痙攣,身前的陰莖射出一小股稀薄的精液。
翔平幾度幾乎昏厥,快感受不到自己陰莖的存在。趁著樹撩頭髮的時候他趕緊抓住樹的雙手,阻止他再把自己送上小高潮。樹反過來握住他的手,手指挑逗一般邊摩擦邊穿過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緊扣。

樹和他十指緊扣。
"好耶!跟翔平一起入選了,這樣拍攝的時候就有伴了。"兩個孩子相視而笑,然後手拉著手蹦跳了起來。長相秀氣的樹總是有點怕生,學校一大群孩子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時候他就杵在一旁只是看著。這種時候總是翔平把他硬拉進其他孩子的小團體內,媽媽不止一次說認識這孩子真是太好了。
"你是不是又怕交不到朋友了?"翔平挑起一邊的眉毛,略帶挑釁的語氣。
"怎...怎麼可能,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受女生歡迎的喔。"
"知道啦知道啦。"

"你哪來這張照片的?"翔平一邊把啤酒放進飯店的小冰箱一邊問。
"我媽說今天整理家裡的時候找到的。"
翔平把頭湊過去看手機螢幕。
"哇啊...真懷念啊"
演唱會剛剛才結束,回去的路上團員們紛紛去便利商店買了酒跟下酒菜,反正明天放一天假嘛,一邊偷偷把清酒摸進購物籃的山本彰吾如是說。
樹跟翔平又被分到同一個房間。洗澡出來的翔平看到樹倚在陽台上皺著眉頭盯著手機。
"怎麼了?經紀人?"
"我妹的男朋友,我媽叫我看覺得怎麼樣。"樹把螢幕轉向翔平。
"你們也太緊張了吧,"翔平拉開啤酒易拉罐,順手遞給樹,自己又開了一瓶。"嘛不過妹妹這麼漂亮,緊張也是應該的。我看看。"說完拿過他的手機仔細鑑賞了起來。
樹在一旁啃兩個毛豆啜兩口酒,一言不發的盯著翔平。
"染金髮還戴個大耳環啊...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你自己還不是把針織帽戴到最深,跟個嫌疑犯一樣。"突然中槍的樹不甘示弱道。
"喂。而且別叼著毛豆講話啊,難看死了。"說完就又貓著背瞇起眼睛,把臉貼在螢幕上細細端詳。
"你到現在還是很關心我妹嘛...也是,你從以前就常常盯著他看,還被我爸媽罵了。該不會現在還在暗戀人家吧"
"怎麼可能!這種丟臉的事就別說了啊藤原樹!"

月光下翔平睡不著,翻身看向隔壁床的樹。要是我喜歡的是你妹妹就好了,這樣要是我們結婚了,我和樹就是一輩子的家人了。他們住的是和式旅館,兩人的薄床墊是靠著的,伸手就能構到樹的吐息。
翔平把手伸出棉被,卻又停止不敢前進。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樹的臉,直到自己都有些失神,又用視線勾勒了一圈樹的嘴唇才躺回自己的枕頭上。
空氣裡傳來一聲嘆息。
"我喜歡你。"

"我對不起你。"
空氣裡傳來一聲嘆息。
在不知道第幾次主動貼上去索求的時候翔平這樣說。樹看著緊閉雙眼的他,已經分不出他現在神智究竟是否清醒。外面打了一個雷,閃電照亮了整個城市,也照在他們身上,讓翔平的身體顯得更加蒼白。
"別再說了,"樹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不想再聽到這句話了。"他俯下身抱住翔平被汗濕的身體,在他胸前一路舔吻順便吸出一個個紅色的記號,跟已經透出熟透的粉色的肌膚相襯倒是十分相配。
外面又打了一個雷,雷聲大的彷彿炸彈在轟炸這座城市。壞掉了,全部都崩壞了。
當樹看著凌亂的床單的時候、當翔平雙眼無神的看著窗戶上的溼氣的時候、當他們凝視著對方發紅的眼眶的時候,他們心裡這樣想著。

"嗯......"
已經忘記是第幾次高潮了,翔平已經渾身無力,只有腰腹高高挺起。陰莖已經射不出精液了,全身上下只剩甬道還在不知疲倦的吸吮著樹的性器。樹只是輕輕調整一下姿勢,翔平就敏感的顫抖了起來。樹見他稍微冷靜下來了,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變成面對面坐著。只是他的性器還在翔平體內,翔平呻吟了一聲,沾滿淚水的睫毛顫動,終於緩緩睜開雙眼。
"現在有冷靜一點了嗎?"
樹把翔平黏在臉上的瀏海往上撥,手順著翔平的額頭往下滑,最後停在他的頰側。他的拇指來回摩娑翔平的下唇,著魔一樣盯著他,這時翔平抬起頭來。
他不小心對上樹的雙眼,在那裡面看到了繾綣的愛意,彷彿他們只是一對親熱當中的愛侶。能跟樹交往的人一定很幸福吧,樹的眼睛裡總是含情脈脈,看著人的時候總像無聲訴說豐沛的情感。樹又溫柔,只有表面看起來冷淡,內心卻柔軟善良。但是不是他,他和樹只能在像今天這種意外時刻找到藉口,用半強迫的方式與他交媾。
不要用深情的眼光看著我。翔平彷彿躲避他的視線一般低下頭,卻又看到他們的交合處。兩人的腹部都灑滿了已經分不出是誰的體液,尤其是他,疲軟的陰莖跟著急促的呼吸小幅度的上下起伏,腿根處泥濘濕滑,穴口的白沫甚至已經順著流到大腿內側。
翔平心裡一痛,大腦又逐漸昏沉起來。他一陣暈眩,往前倒在樹的肩上。樹立刻把他拉進懷裡,大手一邊撫摸他的脊背一邊把他固定住。被撫摸的地方就像燙傷一樣,一陣戰慄從撫摸處在體內流竄,陣陣空虛和搔癢又從下體深處傳出來。
於是他們再次共赴巫山。
翔平擺動起幾乎已經脫力的腰肢,手撐著樹的腹肌用後穴吞吐著陽根。樹雖然擔心他的身體狀況,但是很快理智就被陰莖與穴口摩擦的快感掠奪,為了讓翔平省力點,他抱緊翔平讓他完全貼在自己身上,曲起膝蓋開始臀部發力。
"深....不要......."
翔平終於呻吟了起來,中氣十足又清亮的男高音現在只能發出甜膩的氣息。肉體的拍打聲逐漸激烈,翔平在樹身上顛簸,嘴裡已經吐不出完整的字,只有幾個母音和重重的喘息偶爾從他嘴裡跟唾液一起溢出。突然樹聽到翔平好像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他低下頭,發現翔平在抽噎著。
"對不起、樹、對不起"
他心裡一動,愛憐地捧起翔平的雙頰,一邊拭去從眼尾泌出的淚液。
"翔平,"他輕輕施力讓翔平看著自己,"你愛我嗎"
翔平聽到後怔了一瞬,慌亂地搖著頭掙脫他。
樹抓住他的腰側用力往自己性器上按,挺動的動作粗暴了起來,他大開大合的用力抽插著,翔平只來得及尖叫一聲,身子一軟整個人陷進樹的懷抱。樹害怕他逃走一般緊緊把他囚禁在自己身前,頭皮發麻著最後幾次用力抽送。
樹低下頭又問了一次。"你愛我嗎"
翔平突然繃緊身體,陰莖已經什麼都射不出來了,身體卻還是接著一陣陣抽搐,後穴裡也像要把樹榨乾一樣拼命痙攣著顫動吸吮。樹也交代出來後放鬆環抱著翔平的雙手,上下輕拍他的背後幫他順氣。過了一陣翔平的喘息逐漸變成隱忍的啜泣,嘴裡還是吐出了他最不想聽的那三個字。
".....對不起"

樹醒來的時候抓起手機一看,已經早上十點了。他又慌慌張張地翻了幾下訊息,確認沒有工作上的聯絡才鬆一口氣。
"今天沒行程,你可以再睡回去的。"翔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呆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著正前方,說話的時候連眼珠都沒轉。大概是著涼了,說完清了一下喉嚨。
"這樣會冷吧。"樹把棉被披在他身上,自己跳下床去穿衣服跟收拾地板了。翔平把臉深深埋進手掌裡,藥物只是增強他的性慾,並沒有消除記憶的效果。只要一閉上雙眼,樹的聲音跟他說的話就會開始在腦海裡縈繞不去。翔平用力吐出一口氣試圖把他們趕出去,但顯然沒有用。
樹又坐回床上開始滑手機,時不時偷偷抬頭看翔平的反應。
"昨天的事是我的錯,是我強迫你的,拜託忘了吧。"翔平不敢轉頭,他知道樹的表情,他害怕看見他傷心的樣子,這樣會讓他一時心軟。
"我能拒絕嗎?"
"不能。"
"你明明知道我—"
"我們熬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點起色,靠壱馬桑他們拼命上節目才有一些知名度,"翔平吸了吸鼻子。
"我們一步都不能走錯。文春你也看到了,東谷砲你也看到了,被爆料的後果我們都承擔不起。"
"樹,從結成到出道到現在,我們十六個人一起努力了這麼久。我們會繼續發光發熱、得到更多曝光、到了三四十歲再結婚,像前輩他們那樣繼續做熱愛的工作。我沒辦法冒著背叛我們的過去七年、和未來的十幾二十幾年的風險。我們之間什麼都不能發生。"
明明昨天什麼都發生了。樹腹誹道。他用眼睛死死盯著翔平的後腦杓。轉過頭來啊,你明明都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你自己再慢慢想想,嗯?今天以後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翔平終於起身,原本披在身上的棉被被他輕輕放回床上。樹用眼光逡巡著他背影,從結實的背肌到微微凹下去的後腰,再到雪白的臀腿。昨夜樹溫熱的手掌還貼在翔平發燙的肌膚上用汗水相濡以沫,今天後背的的吻痕彷彿夢的殘影。
"借我一套衣服吧。"翔平穿好衣服後輕輕推開房門,留給他的只有逆光的、晦暗不明的身影。
"我呢?"
"我們從小學就在一起,我們的十多年就可以背叛嗎?"
"為什麼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感情?你也愛我的不是嗎?那時候我都聽到了—"
"樹,"翔平出聲打斷他,為了拍戲一直沒剪的瀏海遮住雙眼。
"在那之前我是the rampage的成員。"
他蹲下摸了摸早上趁主人開門要進房間的マース,眼裡充滿不捨。樹聽見大門開關的聲音,疲累的橫躺在床上。

Chapter 2

Chapter Notes

想徵求一個新的文章標題,有誰看不下去我的破爛標題的拜託幫我出個主意_(:з」∠)_

翔平請了兩天假之後就恢復活動了。早上排練的時候他進門就看到樹,舉起一隻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喲,早啊,藤原樹。"
"你還好嗎,"樹湊過去壓低聲音,"身體沒事吧。"
"沒事喔,去給醫生看過了,都沒問題。"翔平恢復了平時輕鬆的語氣,說著就往別的方向走了。
搞得好像只有自己在意一樣,樹懊惱的抓了兩下剛剛才做好髮型的頭,去找北人聊天轉移注意力。但他不顧滿臉不悅、瞇起眼睛瞪他的北人,還是忍不住神遊了起來。翔平都那樣說了,難道他真的決定要放棄我了嗎。樹灰心地想著。

拍攝團體照片的時候樹又被安排站在翔平旁邊。他習慣性地想要伸手搭上翔平的肩膀,但是突然又想起翔平不喜歡搭肩的事情,已經虛虛盤旋在翔平右肩上的手頓了一下又悻悻然收了回來。
想要擁他入懷,想要耳鬢廝磨。樹自己何嘗不知道不能走錯路,但是已經開始跳動的心又怎麼收得回來。情愫埋在心裡太久了,他已經沒辦法忘記那些相知相惜、相互扶持的過往,還有那些時光裡臉上的紅暈。
只是他沒注意到翔平一瞬間僵硬的肩膀,還有帶著一絲放鬆的失落。

這天好不容易工作了一整天,晚上終於排練結束了。幾個年下組的成員們一邊說著等會有花火大會,要趕快去河邊佔位置,一邊推推擠擠的衝出去了。
"來我家喝酒嗎?我家那邊看得到煙火。"樹從後面出聲問翔平,翔平帶有一絲僥倖的想著這陣子他們的相處模式都跟之前一樣,今天應該也是普通的喝酒聊天吧。於是他答應了。
兩人快速吃過晚餐之後就到了樹的家裡。"放點什麼來看吧。"樹說。他點開前輩三代目的演唱會影片,接上喇叭開始播放。兩人在前輩歌聲裡放鬆下來,一邊吃著下酒菜一邊說著"好羨慕啊""舞台真美"之類的話。
但是空氣裡瀰漫著躁動不安和尷尬。兩人都知道對方有話想說,卻沒人知道怎麼先開口。樹想著照翔平的個性等到天亮也不會開口吧,於是率先開口了。

"翔平遇到事情總是在逃避。"樹拿起啤酒正要開罐,卻又放回桌上。
"怎麼突然說這個?我今天有做什麼嗎?"翔平扯出在鏡頭前搞笑時的笑容,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笑得很難看,只要樹張開嘴巴就能把他臉上的面具打碎。
"你明明知道我在指什麼的。"樹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視他"翔平,你什麼時候才敢好好面對我。"
"我不是說過了嗎,要是被發現就全都玩完了,所以我們—"
"那翔平自己呢?""砰———"
樹撐著餐桌站起來。這時遠處的花火大會正好開始了。
音響裡傳出熟悉的前奏。翔平驚懼的望著音箱,是〈花火〉。

『一聲驚響 花火綻放 悄然四散 將這夜幕裝飾的花火』
『到底是夏天的煙花 還是愛戀的火焰呢?』

"翔平要拋棄我嗎?"
"翔平總是把我推開,"
"就算我也拋棄翔平,翔平也不在意嗎?"說到這裡的時候,樹的眼裡已經蓄滿淚水。
當然是愛戀的火焰。但是翔平依舊沒有膽量說出口,只能把自己縮得更小一點。樹跟大家都很重要,一旦他開口了,天平上的兩邊都將傾倒,說他鄉愿也好,說他孬種也好,他兩邊都不敢冒險。他狠心拒絕樹期盼的眼神,撇過頭盯著啤酒罐的拉環。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啤酒在手上握太久了,手心好痛。
心好痛。
"你喝醉了。"最終他只有膽量說出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然後奪門而出。
翔平恨自己,明明是自己先對樹做出越矩的事情卻又白白接受他的溫柔,明明接受了樹的好意卻又不敢回應他,
明明和樹相愛,卻又親手推開他。
今天過後樹會徹底開始新生活吧,過不久他懷裡抱的就是別人了吧。翔平想在進地鐵站之前把眼淚擦乾淨,他找了個沒人看到的地方停下來要整理自己,抬頭卻又看到天空中綻放的煙花。
為什麼說著要拋棄我,卻又露出年幼時那種泫然欲泣的表情。

為什麼留下我一個人,卻又在開門的時候偷偷擦眼淚。
樹把マース抱到膝蓋上,一個人獨自喝完兩罐早已沒有氣泡的啤酒。常溫的啤酒發酵味更濃了,滑進喉嚨一片苦澀。他看著窗外絢爛的煙花,聽著音響裡傳來的歌聲。

『現在 你內心深處在仰望的那片夜幕』
『我在美麗的綻放嗎?』

他們終於失聲痛哭。

 

翔平坐在月台的長椅上。
地鐵來了一班又一班,他卻遲遲沒有踏上去,猶豫不決,就像他的人生一樣。他的心裡莫名的惶惶不安,好像踏上這班車、回家之後,他和樹的故事就真的斷掉了。怕什麼呢,他自嘲道。對於面對樹只會逃避的自己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局。胸前去年樹送他的卡夾溫熱的貼著,明明是他自己的體溫,卻好像卡夾有生命一樣。翔平一邊想著明天得去買個新的了,視線倏地模糊。他仰頭閉上眼睛想把眼淚眨掉,但是心裡越想把自己從樹身邊剝離,黑暗的視線中就湧進更多以前快樂的回憶。
翔平想逼迫自己邁出腳步,雙腿卻像被銬上腳鐐一樣有千斤重,用盡全身力氣都抬不起來,連伸出去的手也是顫抖的。他沒想到會這麼痛苦,想要把樹從自己身上切下時才發現他早已是自己的一部分,彷若剜心。翔平用盡力氣也沒能移動半步,全身力氣好像都跟著眼淚流光然後乾涸了。他自暴自棄的手腳大開,癱在長椅上。

樹早早就躺到床上,但是躺下之後反而完全睡不著,盯著黑暗的天花板。只要轉頭看到身邊的床單,就會想起那天與翔平的纏綿。
他以為他的幻想要成真了,雖然不是他所期盼的方式。他以為在那之後他們的關係終於可以更進一步,他以為他們都會趁機捅破那層窗戶紙,他以為那之後他的夢會成真。
都是現實。都怪現實太殘酷,要是我們都不是藝人那就......想完樹自己都為自己的幼稚冷笑出來。正因為有了當舞者的夢想,才有後來的翔平和自己。他了解翔平的顧慮,他也知道翔平有多煎熬,但是翔平有多煎熬他就有多煎熬。樹握緊拳頭感受手心的溫度。不想放開,不想再也感受不到那天的熱度,不想失去靈魂的另一半。
不論需要多久,想要再次十指緊扣。他剛才雖然說了要拋棄翔平,但是翔平一定也讀得出來,他是騙人的。
他腦袋一熱,跳下床換了身衣服跑出門。

"先生,末班車已經過了喔,車站要關了。"翔平呆滯的視線裡出現站務員的臉。他說了聲不好意思後就低著頭小跑出站了。大不了就走路回家吧,翔平一邊想著一邊步下車站門口的幾格階梯,剛剛流太多眼淚了,眼睛酸澀紅腫。
翔平低頭看路,前方傳來重重的腳步聲。他以為是醉漢之類的就警戒了起來,結果抬頭一看是樹。
樹也有些驚訝。"你怎麼還在這裡?"
"末班車走了。"
樹已經不用問了。他從翔平依戀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他錯過末班車的原因。就算是這樣翔平還是繃著臉。
"那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樹往前一步,低聲說"我捨不得你"。
翔平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失去管理,眼睛眨了兩下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他以為自己的眼淚已經流光了,但是心裡的潮水還是一點一點的漲滿,像他的感情一樣。
"別哭啊,這裡可是路邊。"樹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衛生紙給翔平擦眼淚和鼻涕。"沒車可以坐了,先回我家吧。"翔平已經哭到抽搐,聽到他的話之後像個沒主意的孩子一樣乖乖跟他走。

"不要再逃走了。"翔平臉被熱毛巾蒙著,聽到樹的聲音把頭轉向聲音的來源。
"翔平也是捨不得我的,對吧。"
翔平在毛巾下面悄悄點了點頭。樹按住毛巾在他臉上抹了一把才把毛巾掀起來,從沙發椅背上倒著凝視翔平稍微消了腫的雙眼。
"可是我......"樹用兩指捏住他的嘴唇,像鴨子嘴一樣。
"翔平顧慮什麼我都知道喔。我也贊同翔平說的,所以我們一起想辦法吧。"
"兩個人一起,只要我們一起就可以克服所有困難。"
翔平用力點了點頭。該是他改掉逃避的習慣的時候了。
"那現在,可以碰你的手嗎?"
翔平雖然沒說話,但是默默轉過身來把兩手貼上樹的兩手,掌心相碰。兩人的手指互相摸索著,最後十指緊扣。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將額頭靠上對方的,閉上眼睛享受對方的體溫。

 

他們商議之後依舊決定不要交往,也不要有朋友以上的舉動。反正在他們心裡最熟悉、最親密的人都是互相,不需要肢體也能感覺得到。只是聽到樹這樣說的北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冷眼看著這對從剛結成就開始秀恩愛的小情侶,現在只是把秀恩愛的強度往上提一層罷了。旁邊的壱馬眼角都笑彎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嘴裡說著"跟我昨天看的漫畫好像啊"之類的話,後面的海青跟昂秀也低下頭發出吃吃的笑。
山彰鈎著翔平的脖子走過來。
"要是欺負翔平我可不會放過你。"他素淨的小臉上帶著一貫的S笑容,瞇起好看的眼尾說道"翔平可是我疼愛的後輩。"
我也是你的後輩好嗎,樹在心裡想道。他總覺得山彰是把翔平當成可愛的小弟弟在看待。
一群人吵吵鬧鬧走到攝影棚裡面聽工作人員安排站位,工作人員要求大家看著鏡頭自由擺姿勢。樹一把攬住翔平的肩膀,翔平轉過頭看著他。
樹低聲說"搭肩膀總可以了吧。"
翔平紅著臉嘟噥了一句"只有你可以。"說著像沒事人一般也回搭他的肩膀,只留下樹一個人忍不住甜蜜的笑出來,嘴角根本壓不下去,想耍帥也辦不到。

end.

Afterword

End Notes

To 常常在lofter上面做飯的老師:
我有看到老師的訊息喔!只是我沒有帳號所以在這裡偷偷摸摸更
我平常超愛吃老師的飯!我要告白!

(如果我搞錯了就當我發神經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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